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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靠得很近,声音低得像气音,「去哪都好。」我看着他,心跳快得像要冲破x口一样。这个吻,没有预告,没有试探,也没有保留。可偏偏b任何话都真实。我没说话,只是慢慢点了点头。接下来要去哪,我真的已经不那麽在意了。他吻完我後,两人的距离没有马上拉开。我还握着手机,手指停在萤幕上某家甜点店的地址上,但此刻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在找什麽了。他看着我,目光不再闪躲,也不再淡淡的,只剩下那种像是早就压抑很久、终於放下什麽顾虑的坦然。「……可是我们还是不知道要去哪。」我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。他笑了,笑得有点无奈,又像是早就预料到我会这麽说。「嗯。」他轻轻点头,「那就……先送你回家吧。」我点点头,心里其实有那麽一点小小的失落。不是那种「没地方去只好解散」的无奈,而是——哪里都去不了的时候,他选择送我回家,让这个夜晚以一种安全又温柔的方式落幕。车子重新启动,城市的灯光在窗外一盏盏滑过。这段路上,我们谁也没说话。他单手握着方向盘,另一只手轻轻搭在变速杆上,我侧着身坐着,偷偷看了他几眼,又装作在看窗外。我的嘴角不自觉地翘着,连我自己都没发现。那个吻一直停在我唇上,像个小小的印记,让我整个人像被风吹过後留下的热度一样,怎麽样都不会冷。抵达我家楼下时,他像往常一样停车、关灯、转头看我。我推开车门下车,走到窗边对他说:「回去小心一点。」「你也是。」他顿了一下,又补了一句:「到家跟我说。」「好。」我点头,走进大楼,直到搭上电梯的那一瞬间,才敢让脸颊整个红起来,烫得不行。我真的不知道接下来会怎麽发展我们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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