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邃、狰狞,仿佛有无数双眼睛,在窥视着我们这几个瑟瑟发抖的幸存者。 幕玄辰靠在我的肩上,身体依旧冰冷,呼吸间带着病态的热气。季长庚的诊断应验了,他起热了。那几口冰冷的河水,对于此刻虚弱如婴孩的他来说,无异于毒药。 我紧了紧裹在他身上的外袍,将他往火堆旁又挪近了几分。他没有反抗,只是默默地承受着我的安排,那双曾如星辰般明亮的眸子,此刻黯淡地映着火光,里面是一片连他自己都理不清的、混杂着挫败与茫然的空洞。 一夜无话,却又一夜未眠。 当天光微亮,我们再次踏上南下的路途时,我才真正明白季长庚口中的“南疆”,究竟意味着什么。 我们仅仅只是踏入了它的边缘,周遭的一切便已全然不同。空气不再是山林间的清冽,而是变得湿热、粘稠,吸进肺里都带着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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