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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砚刚到临时办公室坐下,手机就震个不停,是张队连打了三个电话。他深吸一口气接起,听筒里立刻传来严厉的声音:“三天了,窃听器没装,核心业务没接触,你到底在干什么?今天必须交初步证据,不然就回队里写检讨!”“我……”陈砚刚想解释,张队已经挂了电话。他盯着手机屏幕,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内袋里的录音笔——这两天跟着沈屹去旧宅、聊过往,他根本没打开过录音笔,更别说搜集证据。桌上摊着屹兴商贸的供货合通,全是合法流程,连一点灰色交易的痕迹都没有。陈砚咬着笔杆,脑子里乱糟糟的:交不出证据,不仅自已要受处分,还可能让沈屹这条线彻底断掉;可要是真找证据,就意味着要背叛沈屹的信任。纠结到中午,陈砚还是打开了电脑,对着空白文档发呆。他想起沈屹昨天在旧宅说的话:“以后我们常来,我种蔬菜给你吃”,想起沈屹递钢笔时的笑容,想起病床前守夜的疲惫……这些画面像针一样扎着他的心。最终,他咬了咬牙,从抽屉里翻出之前复印的供货清单,故意把几项正常的运输费用改高,又编造了一笔“未登记建材采购款”,凑成一份看似有问题、实则无关紧要的“证据”。保存文件时,他的手一直在抖——这是他第一次伪造证据,也是第一次在职责面前,选择了逃避。下午三点,陈砚把文件发给张队,没过几分钟就收到回复:“这就是你找的证据?太敷衍了!下周必须拿到实质性线索,不然别干了!”看着消息,陈砚靠在椅背上,心里又酸又涩。他掏出手机,翻到沈屹的聊天框,对方早上还发来消息:“晚上去吃你上次说的那家饺子馆?”他犹豫了很久,回了句“今晚有事,下次吧”。放下手机,陈砚盯着桌上的刻字钢笔,突然觉得无比讽刺——他拿着沈屹送的笔,却在背后伪造关于他的“证据”;沈屹把他当朋友,他却连一句真话都不敢说。傍晚时分,沈屹又发来消息,是一张饺子馆的照片,配文:“我先帮你尝了,芹菜馅的很好吃,等你有空了带你来。”陈砚看着照片里热气腾腾的饺子,眼眶突然红了。他关掉聊天框,不敢再看——他怕自已再看一眼,就会彻底崩溃,说出所有真相。这一晚,陈砚在办公室待到深夜,桌上的合通看了一遍又一遍,心里的挣扎越来越激烈。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,也不知道自已还能坚持多久——一边是无法推卸的职责,一边是不能辜负的信任,他像走在钢丝上,随时都可能摔下去。(好可恶啊,字数不够为什么一定要记1000个字啊?凑字数太难想了啊啊啊啊啊啊讨厌凑字数,讨厌1000字。为什么只有1000字才能发出去?111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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