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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正想打字说没看过,工位突然被阴影笼罩。
周予安不知何时站在我面前,手里攥着的马克杯杯把已经断裂。
那是我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,杯身还印着「我们全世界
9
周予安染血的手指还悬在半空。
而我的视线却穿过他,看见十六岁的他为了救我躺在玻璃渣里对我笑。
那年校服袖管被血浸得能拧出水,他却用伤痕累累的手臂给我擦眼泪:「小蛋,你怎么哭得比我这个伤员还惨。」
后来我跑遍药店集齐所有卡通创可贴,他嘴上嫌弃「幼稚死了」。
却偷偷把用过的kitty猫创可贴夹在日记本里。
「夏夏」现在的周予安喉结滚动,伤口还在汩汩冒血,「我好痛」
「痛就去医院。」我打断他。
周予安的手缓缓垂落,血珠在地板上绽开暗红的花。
窗外的夕阳斜照进来,把他影子拉得很长。
谢颂年突然把外套披在我肩上,袖口掠过时带起一阵雪松香。
周予安盯着那件外套看了很久。
久到姜晚晴拽他衣袖时,他下意识说了句:「夏夏别闹」
话出口的瞬间,我们四个都僵住了。
「走了。」谢颂年扳过我肩膀,掌心温度透过衣料传来。
转角处最后一眼,我看见周予安弯腰去捡地上带血的杯子,侧脸在夕照里模糊成褪色的老照片。
10
雨越下越大,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。
晚上,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。
没有多想,我选择接通。
是周予安。
「你扔的箱子,我捡回去了」他的呼吸声突然加重,「夏夏,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」
不等他说完,我就想挂断。
「别挂,让我把话说完!」周予安说。
我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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